6月3日，前波黑塞族部队司令姆拉迪奇在荷兰海牙接受联合国前南斯拉夫问题国际刑事法庭（前南刑庭）审理。新华社/法新

　　前波黑塞尔维亚族军队司令拉特科·姆拉迪奇3日在荷兰海牙首次出庭，称自己“病情严重”，拒绝就“可憎指控”作答辩。

　　行动困难？

　　当天，设在荷兰海牙的联合国前南斯拉夫问题国际刑事法庭举行听证。

　　姆拉迪奇头戴一顶浅灰色军便帽，身穿一件灰色条文外套，系着领带。他在法庭落座后摘下帽子，脑袋近乎秃顶。美联社记者描述，听证会开始后，姆拉迪奇坐在两名警卫之间，每名警卫分别挽着他的一条胳膊，支撑着他。

　　姆拉迪奇话语缓慢，略显含糊，却似乎了解听证会程序。当法官要求确认他的姓名时，他说：“我是拉特科·姆拉迪奇将军，全世界都知道我是谁。”

　　姆拉迪奇似乎无法使用右手。听证会期间，警卫帮他戴上耳机，以便他能听到塞尔维亚语同声传译。

　　主审法官阿方斯·奥里问：作为前南刑庭的嫌疑人，是否了解自己的权利。姆拉迪奇回答，他“病情严重、状况不佳”，需要更多时间了解所面临的指控。

　　前南刑庭1995年7月指认姆拉迪奇1992年至1995年波黑战争期间犯种族灭绝罪、战争罪和反人类罪，对他发出国际通缉令。在逃16年后，姆拉迪奇上月26日在距塞尔维亚首都贝尔格莱德不远的村庄被捕，后引渡至海牙。

　　姆拉迪奇的家人和律师先前说，他在逃期间至少两次中风，健康状况恶化，甚至无法“活着接受审理”。

　　依然傲慢

　　美联社报道，姆拉迪奇这次露面依然显现“傲慢”。听证会开始前，他举起左手，向旁听席致意。

　　姆拉迪奇不愿警卫帮助他行动。“我不想(警卫)拉着我的胳膊，好像我是盲人，”他说，“我自己能走。”

　　听证会期间，姆拉迪奇告诉法官奥里，他不想在法庭上听到宣读针对自己的指控，哪怕“一个字母或一个单词”。

　　奥里宣读38页起诉概要和11项指控时，姆拉迪奇摇头，以示否认。

　　问及是否愿意进入认罪程序，姆拉迪奇说，他不想回应这些“可憎指控”和“荒谬措辞”。“我(在波黑战争中)保护过自己的国家和人民……如今，我正捍卫自己，”他说，“我只想说，我想活着看到自己获得自由。”

　　原定100分钟的听证开始不久后便结束。姆拉迪奇要求听证进入不公开环节，以讨论他的健康。公众和媒体记者不能旁听。

　　奥里说，姆拉迪奇有30天时间考虑是否认罪。下次听证会定于7月4日，如果姆拉迪奇届时依然否认有罪，法庭将替他提起无罪抗辩。

　　心情复杂

　　当天，旁听席上，隔着一层防弹玻璃，坐着几十名民众，包括波黑战争中斯雷布雷尼察大屠杀事件一些受害者的亲属。

　　一名男子在法庭外举着一面白色旗子，印有“姆拉迪奇，斯雷布雷尼察屠夫”红色字样。1995年斯雷布雷尼察大屠杀中，大约8000人遭塞族军队杀害。

　　代表一些受害者家属的律师阿克塞尔·哈格尔多恩说：“他(姆拉迪奇)最终被送上法庭，令人如释重负。但我们有点担心，怕他身体状况太差，难以支撑到审理结束，如果那样的话，将不会定罪。”

　　斯雷布雷尼察母亲协会负责人穆尼拉·舒巴希奇说，看姆拉迪奇出庭，心情复杂。她的丈夫和时年18岁的儿子遭杀害。

　　“高兴再次看到这名罪犯……他1995年屠杀我们的孩子们，”舒巴希奇说，“许多母亲没能活着看到这一切，我又感到难过。”

　　“难兄难弟”

　　如果罪名成立，姆拉迪奇面临最重处罚是终身监禁。

　　3日，姆拉迪奇的政治盟友、前波黑塞族领导人拉多万·卡拉季奇在邻近的另一处法庭出庭。

　　卡拉季奇1992年至1995年波黑战争期间担任波黑塞族政治领导人。前南刑庭检察官指控卡拉季奇在波黑战争期间犯种族灭绝、战争罪和反人类罪等11项罪名。2008年7月21日，卡拉季奇在塞尔维亚境内被捕，同月30日被移交前南刑庭。

　　姆拉迪奇和卡拉季奇1995年一同受指控。

　　前南刑庭主检察官泽格·布拉默茨先前说，不会寻求姆拉迪奇和卡拉季奇一同接受审理，但不完全排除并案的可能性。(李良勇)